岑迦南侧了侧首,淡然答道:“并无大碍。”
那名文官又睨了一眼岑迦南的脸色,继续往下说了下去:“此事说明大禹地远,皇恩未至,地方党群有藏污纳垢之嫌,乃国之大患,必趁早将其连根拔起,万不可久拖成疮,不然大晋百年基业……”
那文官说得慷慨激昂,赫东延却已兴致寥寥。
一没死人,二没造反的,就几个嫌饭馊的卑贱徭役闹事,掀得起多大波澜?一天到晚在他面前念叨,尽扫兴!
赫东延捏了捏眉心,突然转头看向徐玉,开口问:“对了。”
徐玉躬身待命。
赫东延说道:“朕记得,那个谈魏是有三个女儿,怎么方才只见到了两个,第三个跑哪儿去了。”
此言一出,客堂内静了一瞬。
禀事的文官还没说完的话硬生生淤结在了嘴里。大禹岭道开凿一事愈演愈烈,再这么下去大禹一带迟早要反……
徐玉朝岑迦南瞥眼去。岑迦南垂眸未语,眼睛看着窗外屋檐上垂下来的莲花风铃,冷峻的眉目更显锋利。左边的手掌垂了下来,掌心白色的绷带缝隙间似有血渗了出来。
徐玉拱手答道:“今日谈大人的确带来了三位女儿,但那位三姑娘贪玩,怕是逛去别的地方,所以一时半会没叫到。”
赫东延耐性有限,隐隐有些动怒,“朕想要个女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