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死都死过一回了,还在乎这些?
任何尊重都是交换得来的,既然你不尊重我,将我比作狗,那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你又算什么东西?
谈宝璐故意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腿,硬是挤出几滴假惺惺的眼泪来,楚楚可怜地说:“二夫人,您可莫要再怪我父亲了!”
二夫人一愣。她一直在骂谈宝璐,怎么就变成指责谈魏了呢?
谈宝璐继续说:“说起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挑猪崽子也有挑走眼的时候,家里这么多孩子,父亲挑错了也情有可原吧?二夫人何必一直死抓着不放,责怪父亲?小儿都是老子生的,骂儿就是骂父!二夫人您要怪就怪我吧。”
家里这么多孩子,这个也好,那个也妙,谈魏还偏就挑她去跳舞,现在她没跳好,这是不是在骂谈魏眼瞎不会看人?
二夫人脸色刹那一变。
她哪里会想到谈宝璐竟然会这么说?
“老爷,老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夫人急欲解释。
谈魏本来是顺着二夫人的话想,但谈宝璐故意这么一说,倒把他也给架了起来。
要谈宝璐去跳舞,可不就是他的意思,现在事情搞砸了,难道他这个选人用人的,就没有责任了吗?
骂儿就是骂父。谈宝璐他能骂,辛夫人能骂,她二夫人凭什么骂?
谈魏心中是千愁万绪,被二夫人吵得心烦,拉长脸来,骂道:“都给我闭嘴了!”
二夫人猛地噤声,羞得脸色煞白。
谈魏语气放缓和,问谈宝璐:“这支舞你练了这么久,从没有踏碎冰面过,怎么今日就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