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躬身问道:“惠妃娘娘吩咐。”
惠妃说:“待会这位小娘子跳完了舞,给她送只火炉暖暖脚。大冷天踩在冰面上,我看着都觉得冷。”
徐玉俯身侧耳细听,说:“娘娘心善,奴才遵命。”
徐玉看了一眼惠妃的手,又轻声问:“娘娘可觉得冷了?奴才给娘娘取件披风取来。”
“不必了。”惠妃捡了一块莲花酥,又改口说:“要取来也行,给你披着吧!”
徐玉嘴角的勾起笑意,这一次这抹笑意跃至了眼中,发自真心。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娘娘,奴才也不觉得冷。”
惠妃笑了起来,说:“那就继续看吧。”
台下人已看入迷。
众人观舞时,唯有岑迦南目不斜视,神情懒散。
偶尔有官员过来,同他汇报近期军务和政事。
“大都出现了大批蛮人乔装打扮为汉人,他们大多是走海路来,近期已在城门口加设了人手,多加盘查……”
“大禹岭道开凿出了些岔子,有一批款项不翼而飞……”
岑迦南侧首听着,苍白的指尖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在圈椅扶手上。
他偶尔凤眼微眯,颔首,汇报的官员便立马领命去办。
偶尔他双眼微合,头微微往后昂起,只要看见这个动作,禀事的官员立马冷汗一身一身地往外冒,这是弄砸了的意思,待会下去要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