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突然有些手痒,很想伸出去揉捏两下。

但考虑到西芙的脾气,他默默捏紧了茶壶的把手,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我看干脆直接把你和我手里掌握的线索刊登到王城的报纸上去,这样落实了教廷迫害女性的罪名,他们也不会再有推出谁来忏悔企图掩盖的机会。”

说着,沙利叶信誓旦旦地和西芙分享起,消息散布以后打算着手进行的计划,语气最激昂之处,仿佛教廷的毁灭倒塌已在眼前实现。

西芙嗯哦了两声,对计划的感兴趣程度不如对眼前的葡萄的热烈。

沙利叶察觉她的态度,情绪如被冷水泼灭的炭火般冷静下来,他问:“丽莎,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你不会还要打算去参加红衣主教的挑战吧?”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不停地验证同一个结论。”

西芙吐掉最后一口葡萄皮,从床上单手一撑坐了起来。

或许是撒希尔的治疗药剂效用过于出色,将肩膀上的伤口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忘乎所以的结果,就是西芙龇牙咧嘴地疼出泪花。

她不复刚才的轻盈,一边低头查看肩膀上的绷带,一边用微微哽咽的语气说道:“我们的证据不够完善,不能证明黑市的黑袍人,就是教皇身边的金雀侍从……趁乱刊登消息,不就是给教皇消灭线索的时间吗?”

“我们需要在一个正确的场合,摆出这些证据,最好是所有加害者都出现的场合,将他们控制在原地,才能确保事情不会发生其他的转折。”

听完西芙的反驳,沙利叶给出解决的办法:“如果你觉得只是登报不足以控制住教皇和他的下属的行动,那可以由我出面,以皇室的名义来问罪教廷。”

西芙抹掉眼角泪花,用指尖在绷带周围摁压了一圈,感知着伤口的恢复情况,她嗤诮道:“教皇名义上与国王同级,您的身份好像不够吧,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