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惹您生气。”
西芙抚了抚伊戈的尾巴最靠近自己手边的部分——那些鱼鳞平时服服帖帖地紧缩在肌肉上,遇到事情却变成了一张晴雨表,忠实反应出主人的心情好坏。
就如同现在,伊戈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鱼尾的鳞片因着生气微微凸起,锋利如刀的边缘散开,在西芙眼里活像只炸了毛的娇贵猫咪。
把难缠的家伙比作自己最心爱的动物,西芙一下子觉得哄好伊戈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她加大了安抚的力度,轻笑道,“您看,我这样和您说话,您会感到生气,所以下次是不是也可以想想……您总是拿话刺我,我也是会生气呀?”
给了台阶,尊贵的海神冕下没有立刻走下。
他哼了一声,炸毛的鱼鳞却收回去不少。
西芙再接再厉道:“让我猜猜,您是因为担心我的伤势才会过来看望我的,对吗?谢谢您的慷慨和仁慈,您真是一位心怀大爱的神明。”
过了很久,伊戈沉沉地开口,他的瞳孔仍然维持着刻骨的冷漠,却令西芙捕获到了一点被取悦的光泽:“……你要是在我的领土上发生什么事,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是了是了,您说得都对,伟大的神明怎么会和我这样小小的人类计较呢?”
西芙抚摸伊戈鱼鳞的手指向上,握住他的尾指,像揉捏猫咪的下巴一样揉捏微凉的指腹,“还有件事想要拜托您,就是今天,嗯,我朋友来的事,您可不可以当作没发生?”
她的朋友。
至少她没有承认那个男人是情人、相好,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
浑身低气压的青年神明终于有了点松动的迹象。
但听到西芙后半句的恳求,他又下意识冷笑出声:“别自作多情,我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不过是你赢得了赌注,我不得不前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而已。”
“你想要让我当作没发生过?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