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换句话说,人鱼族未成年者是不能春心萌动的。
西芙沉默地抿住了嘴唇。
但想了想,这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她什么都没做,也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尤涅会对她一见钟情。
还有,像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海神,他未成年的时候真的能克制吗?
西芙怀疑的眼神在伊戈的身体上不留痕迹地转了一圈。
伊戈立马洞察了她的想法,眸色中原本含混的羞恼越发清晰剧烈:“你在想什么?就算我是海国全体子民的梦中情神,我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他们短暂的生命和孱弱的躯体,怎么能够与神明匹配?”
“哦——”西芙发出意味不明地单音,“断尾是不是很疼呀?”
“当然,很多人鱼会因为熬不过断尾的剧痛而死去,只有活下来的不到一半的勇士才能蜕变成为海国最强的战力。”伊戈说着,面孔散发出同感荣光的骄傲。
“我看比赛场上的人鱼族参赛者,都会使用他们的尾骨作为本命武器。”西芙端详着伊戈意气奋发的面孔,试探地问道,“您是成为神明后重新锻造了一把武器吗?”
浓重的阴霾在青年神明俊美的眉宇间迅速滑过,他发间华美而锋利的耳鳍下意识向后抖动了一下,懒散的嗓音带上一丝罕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看来,海神的武器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故事。
西芙记下了这个关键词,打算会去添入她所收集的海神档案中。
她向视线瞥到一边,待伊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转移话题道:“也不知道尤涅回到人鱼还会不会记得我,冕下您说,它做梦会梦到我吗?”
“……”
又是梦。
梦像一个开关,将伊戈脑海因为武器的事情而勾起的不愉快关闭。
但与不愉快类似的羞耻和难堪,又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