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没有忍住，江昱谨咳出声。

随着他的咳嗽喷出的，是鲜红的血液。

“阿瑾！”

卫淮心间一颤，眼圈顿时红了，整个人失去了王者风范，如同无措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阿瑾会吐血……

“继续，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江昱谨咽下喉间的腥甜，哑声开口。

卫淮咬紧牙关，不敢询问到底怎么一回事，握住他的手紧了几分，继续上台阶。

台阶不算高，百阶而已。

可对于两人而言，却如此漫长和艰难……

到了最后几阶，江昱谨甚至已经完全脱力，是被卫淮扶着上台阶的。

文武百官们在下方看着，心中疑惑不已。

疑惑皇后为何如此高大伟岸，也疑惑为何高大伟岸的皇后如此弱不禁风。

卫淮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别人，他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

脑子乱如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阿瑾会吐血？

难道他因为抗拒嫁给自己，所以对自己下了毒？

越想，他的心越凉。

“你若是敢死，朕就让整个国家为你陪葬！你知道的，朕向来说一不二！”

他紧紧搂着连站都站不稳的江昱谨，哑声警告。

执拗的举动，惹得小白轻笑一声。

他家淮淮，此刻和儿时狐假虎威的作态一模一样。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手都在颤抖吗？

“怕了？”

没有安抚，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