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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叔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担心叶时衾会交不到朋友,以前想跟他玩的小孩子都被吓走了,少爷基本是自己玩,可是哪有五岁孩子没有朋友的呀!也不利于叶时衾的身心健康。

他想起来昨天夏帘偷偷摸摸拉着他走到角落,跟他说的那些话,裴叔决定付诸行动。

第二天,纸雕灯还没事,叶时衾给夏帘打电话三秒钟挂掉。

第三天,纸雕灯的纸微微变皱,叶时衾不能理解,明明窗户关了空调也没开。

裴叔一本正经:“纸雕灯也会热的呀。”其实是他昨天晚上喷了点水在上面。

叶时衾立马开了空调,给兔子灯散热。

然而空调的冷风带着水汽吹下来,第四天纸雕灯更皱巴巴了,甚至纸张厚度都开始薄得透明。

这天夏帘打电话问他,叶时衾盯着纸雕灯内心疯狂挣扎,扔在坚持:“没破。”

“哎,好可惜呀。”夏帘挂掉电话。

叶时衾决心要做点什么补偿,难道纸雕灯还是很热?于是叶时衾从冰箱里拿来冰块,打算铺在纸雕灯周围。

裴叔没来及制止,纸灯就被冰块彻底毁灭,软塌塌地缩起来,变得丑不拉几。

“……”叶时衾怀疑人生。

“哎呀,少爷。”裴叔指了指书桌上的那坨,“看来明天夏帘小朋友要过来了。”

叶时衾回瞪他:“知道,不用你说!”

裴叔默默闭上嘴。

翌日,夏帘来了,他今天穿着白色上衣和橙黄背带裤,整个人就像一株向日葵。

他提着一个袋子:“哝,这是我新做的纸雕灯,送给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哦,它不坏我就不过来。”

叶时衾接过,看见的不是兔子灯而是乌龟灯,他皱眉。

为什么是乌龟,乌龟比兔子丑多了,一点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