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云舒月很熟悉,与以往每六十年一次的“传送”如出一辙。
但同时,云舒月又察觉到了另一股力量,在与那想把他“传送”走的力量互相抵抗。
这一幕落在沈星河眼中,便成了师尊的身影忽然变得明明灭灭。
一瞬虚幻,一瞬又充盈凝实。
虚幻时沈星河紧紧抓着的师尊的肩膀和用羽毛牢牢缠绕的师尊的胸腹、手臂,似乎全成了空气,即便下一刻师尊的身影又变得凝实,沈星河还是被惊得浑身的羽毛都炸开了。
他一时再顾不得许多,惊慌失措地顺着师尊的领口飞速窜了进去,小爪子和尾羽都紧紧扒在师尊的肌肤之上,简直恨不能把自己塞进师尊身体里,让师尊无论去哪都甩不开他。
沈星河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以至于让正细细感知那与天道抵抗的另一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的云舒月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好在没过多久,那股奇异的拉扯感便彻底结束了。
云舒月却依旧端坐在原地。
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本应再次被天道“惩罚”的整六十年,“天罚”并没有到来。
或者说,这次的“天罚”,并没有成功降临。
即便云舒月从不惧“天罚”,这显然也是一件值得细究和令人庆幸的结果。
但此刻,云舒月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反而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因为那此刻仍紧紧扒在他身上,与他肌肤紧贴,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塞进他体内,一直在脑海里心头间反复嘤嘤“师尊师尊师尊不要丢下我让我跟师尊一起走啊啊啊!!!”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