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特地嘱咐小鼎不要乱跑,更不可再去嘲笑人,孟娴再度来到别院。
屋内,折竹没再敲击木鱼,佛珠虽还在手,却也仅仅是握持,鲜少转动。见孟娴深夜造访,他眸光微讶,道:“施主……”
孟娴最不爱听这两个字,不等他说完就两步上前将他推倒,揪起他的衣领道:“你的病已经好了,只是你不知道。”
折竹并未躲闪,面露无奈:“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不知道!”孟娴咬咬牙,心想,一个天生无感,又自尊心极强,讳疾忌医的人,恐怕连喝药也只是为了应付她,私下压根不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不知道自己讳疾忌医做了蠢事,平白浪费了数百年的时光与我分别,你不知道……”声音哽了一瞬,她低声道:“不知道我压根不在意这些,我只是喜欢你,相伴相守,胜过一切浮世虚欢。”
默了片刻,折竹垂下眼眸,固执道:“的确不知,知也不信。施主乃合欢宗圣女……”
见他又要拿那一套说事,非要以她的功法为由说她重欲好色,无法与他相守,孟娴气不打一处来,扯住他的领口道:“你说得对,我是合欢宗妖女,最是在乎这些。”
“我不但在乎,我还爱强人所难。”
孟娴心中憋着气,态度蛮横地撕扯着折竹的衣领与腰带。
她本就是合欢宗的妖女,那么多无辜少年的清白都夺了,怎可独独落下自家爱侣,索性横下心道:“说你痊愈了,说我不在乎,说什么你都不信。事实胜于雄辩,说那么多,不如亲身一试!”
素锦腰带被一把扯下,交领素衣蓦然敞开,身前一凉,精壮饱满的胸膛骤然裸露在空气中。折竹粗喘着气,手中佛珠猛然崩裂,颗颗滚落,叮叮当当四散于地。
他面色涨红,连声怒斥:“荒唐!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