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那个伪君子还会收徒?”顾惜棠大咧咧的将拜帖扔到一边,随手扔过两个玉佩,道:“见面礼,小家伙。”
“你俩应当是道侣吧,这对正合适。”她摸了摸腰间色泽相似的一块玉佩,道:“我和我家那位也有,一块料子上雕的。”
顾长州伸手接过,难掩喜悦:“多谢!”
两人各自带上玉佩,顾长州不住地抚摸,虽然三日后离开这里就会消散,却仿佛真的收到了母亲的祝福一般。
顾惜棠性情豪爽,颇为健谈,细细问过两个小辈的生平与修炼的功法,还按二人的口味设了酒宴。
“城主方才为何笃定我师尊不会收弟子?”顾长州好奇道。
顾惜棠饮了口酒,毫不在意的当面说起了别人师长的坏话:“他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万事都想着自己,怎么会花费时间精力去培养徒弟。”
孟娴想起一年来几次见到温明朗的样子,幽篁竹舍,青石桌上一盘永远也下不完的棋,他一袭白衣,沉默自弈,连坐姿都不曾变过分毫。
说出所见,她困惑道:“明朗剑尊幽居多年,看起来性情淡泊,并不是您说的那样。”
顾长州也是点头,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幼小时曾照管过他的日子,温明朗已那样独坐了二十年。
顾惜棠眼中露出几许了然,偏了偏头,嘲讽道:“老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要么正在作,要么作坏了,在蹲大牢。”
“他那不是淡泊,应当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我劝你们小心,别哪天让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顾长州愕然,有些难以置信,他自襁褓里被明朗剑尊带回师门,自小的衣食住行皆由师尊一手包办,就连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温明朗亲自来洗。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好的师尊会是母亲口中自私自利,不顾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