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
孟娴满心悲凉,无奈地起身去往侧院。
宁为玉紧抿着唇坐在绣榻上,宽大的肩膀上覆着云肩霞帔,修长的手指紧紧绞着袖口。
男子生来卑贱,应以顺从为德。
他知道自己出身商户,是庶出的儿郎,又生得高大,天生巨力,向来是最不讨喜的那种男人。
勤读诗书,恭谨守礼,十八年如一日的伪装着自己,宁为玉只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脱离母家,做自己的主人。
没成想伪装的太过成功,那向来对他不闻不问的母亲,竟当真以为他是个柔顺的男子,为了巴结璟王,直接将他送来做了最低等的侍君。
红盖头下的嘴角自嘲地扯了扯,宁为玉听着屋外的脚步声与请安声,迅速调整姿态,摆出一副柔弱恭顺的模样。
视线里出现一双洁净的织锦绣鞋,一柄鎏金喜杆探进大红的盖头里,尊贵的璟王殿下素手一转,红盖头悄然落地。
宁为玉刻意调整着姿态,收紧双臂掩盖过于高大的身躯,侧首露出半截修长的脖颈。
“宁为玉?”
孟娴看着眼前细粉敷面,脸着桃红的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妻主叫我玉儿就好。”
宁为玉宛然垂眸,柔声回应。
“……”
孟娴愕然地睁大双眼,这块碎片是不是哪里不对?
许久未等到回话,宁为玉咬咬牙,主动出击,伸手摸上孟娴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