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率军出战,他官居正四品,如今是这批京城新调来的禁军中职位最高的一个。
“五万人出击, 两万人埋伏,这可真是场大战!”副将搓着手, 有些激动,“且等着吧,老子定要打得北鹘娘都不认!”
“敌袭!”靖远关之上,鼓声震天,一声声传进营中。
“怎么回事?”徐志远一把推开报信的小兵,几步登上城墙察看。
外头赫然是滚滚而来的北鹘大军,兵强马壮,足有上万人,领头者正是前些日子被赵集将军一箭射穿肩膀的北鹘大王子须卜勒。
“赵将军带兵迎战,北鹘败走漠羌山恐怕是个幌子。”军师急道:“他们将赵将军拖在漠羌山,就是为了趁虚而入。”
“李参将今早带了两万禁军在漠羌山附近埋伏,如今城中仅剩不到三万的驻军……”副将担忧道。
这不到三万的驻军因不适应严寒而被留下,日常只做些后勤的活计,许久未曾出战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北鹘兵马,徐志远咬了咬牙,道:“人再少也是兵,是兵就要站在百姓前头,通知将士们整备!”
徐志远与副将披上银甲,弓箭手各居其位,重弩架起,森森寒光直指胡人。
须卜勒扯着缰绳的左臂略显僵硬,似乎是肩伤未愈。
在他的身后是一眼望不尽的北鹘士兵,看起来足有一两万,仅前方的骑兵便有数千,呈楔形阵,皆身披玄色皮甲,如黑云压城一般威势凛凛。
徐志远不由得心头一惊,虽说北鹘全民皆兵,老幼妇孺皆可上马,但阖族上下也不过六万余人。
前阵子被赵集率兵斩杀了五千,又有三万在漠羌山缠斗,现下竟还能派出如此规模的大军,怕是除了老弱病残全员出动,报着背水一战的决心而来。
须卜勒收缰立马,将大军停在弓弩射程之外,开口叫战:“伤我的小子何在?出来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