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哥哥怔怔的立在原地,口中喃喃:“芯儿,你安心待在宫中。我会一直等你的,不论你能否……”
后面的语句破碎不可闻,似乎是知道绝无可能,所以还未出口便被自己碾碎吞回了。
随后,他也叹着气离开了。
孟娴抬头看了看树木的分布,这里松柏与杨桦并存,刚刚赵素芯二人所站的便是几棵松树之间。
回想着之前听到的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孟娴向右后方快步探了过去,没多远便看到谢茹晚披着缙云色的披风,半蹲在地上采一朵野菊。
看到孟娴,她惊讶的起身行礼,笑问:“殿下也来采风吗?”
孟娴瞟了眼她的绣鞋,淡色的锦缎沾了灰,还有少许枯黄的碎屑。
谢茹晚笑容有些僵硬,局促的拢了拢披风。
孟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未置一词,转身离开了。
“赵素芯此举,殿下就不介意吗?”谢茹晚心知已经暴露,咬牙道。
“发乎情,止乎礼,没什么好介意的。”孟娴随口说着,脚步未停,几息便已走远了。
高大的杨树下,谢茹晚颓然的垂着头,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不甘,淡黄的野菊被素手揉烂:“好一个发乎情、止乎礼……”
孟娴并未理会谢茹晚的不对劲,给崔折澜送过转魂汤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