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没有「高堂」。
玄鳞一条妖蛇,不知父母;王墨的阿娘早不在了,而他那个阿爹,从不在意他。
他便朝着方桌上的供香叩首,当作是在拜阿娘。
玄鳞知道他的心思,跪在他身边,跟着一块儿跪拜。
淡淡月光里,老头儿笑得满脸褶儿,他朗声道:“夫妻对拜!”
膝盖曲起,手掌贴地,头轻轻碰着头,就在那声笑意盈盈的“礼成”里,王墨只感觉一阵风来,他被汉子一把抱了起来。
王墨心里一慌,忙伸手环住了玄鳞厚实的肩膀,他嗔道:“你这是干啥呀!”
玄鳞抱着宝贝似的将王墨抱得紧紧的,毛头小子一样、着急忙慌地朝向屋子狂奔而去。
“砰”的一声震响,门紧紧关严实了。
屋子里,点了龙凤花烛,住火光跳动,喜气洋洋。
玄鳞甩下长靴,抱着王墨上了床榻,他秤杆也来不及用,伸长手将盖头缓缓掀了开来。
红盖头下,王墨难得涂了脂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忙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