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解释:“那、那都是吴庭川纳的,我可清清白白就你一个。”
王墨瞧着他紧张的脸,抿着唇笑起来,头埋在汉子的怀里:“嗯。”
就这么抱着、搂着,两人一狗,逛了两个多时辰才回去。
小小的一架马车,塞得满满当当。
金器玉钗、龙凤花烛、花生红枣,就连瓷盘瓷碗都买了一套。
王墨想着,其实不用买新的,上回汉子送的那套描花的都没咋用过。
可玄鳞不应,他说这大的喜事儿,自己就成这一回亲,可得办得细致。
方才在绸缎铺子,还定了套喜服,正红的料子,金线绣的龙凤成祥,娶妻才有的排场。
玄鳞又叫裁缝给王墨量尺寸,定了几套平日穿的褂衫,冬时的棉袍,却独独没做成亲的嫁衣。
俩人没明说,可却心照不宣。
王墨有喜服,他打十二三岁一直做到出嫁前,一针一线亲绣的。
东西塞得多,左边一个包袱、右边一个匣子,车里不多宽敞,狗子没地儿耍,委委屈屈蜷成了一个小毛团。
王墨抱着刚买的、外头包着粗布的鸳鸯红喜被,心里头喜滋滋的。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下去,寒鸦啼破长风,咕嘎乱响。
又行了小一个时辰的路,一声马嘶,玄鳞终于勒停了马车。
车厢里,王墨伏在新买的棉被包袱上,小脸儿红扑扑的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