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听见动静,忙自院儿里跑出去, 踩着小爪,一路奔到了俩人跟前,仰着头呜汪呜汪的叫。
方才出去寻人,玄鳞速度太快,它跟不上,急得转了两个圈,又回了屋里。
这会儿瞧见王墨,狗子可是欢喜,跟在他边上不住地摇尾巴。
见状,玄鳞弯下腰,将手里装着鸡肉的小筐子落在了地上。
“呜汪!”狗子一声叫,低下头张开嘴,咬住小筐子的把手,乖巧的叼进了屋。
直到关起房门,王墨都还不好意思,好一会儿,才从玄鳞的颈窝里抬起了头。
玄鳞知道王墨爱干净,伸手将他衣裳的落雪拍掉,才将人轻轻抱到了炕沿上。
两条没有知觉的断腿垂在炕边,尤其左边那条,自膝盖骨处向外弯折,如何都并不拢。
玄鳞每回瞧着这腿,心里就难受得厉害,他不动声色的呼出口气,伸手将王墨的长袜脱了下来。
王墨脚上没劲儿,穿不住鞋,外头风冷,单薄的袜子不挡风,早给一双脚冻得冰疙瘩似的冷。
缓缓,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两只脚包住了,王墨一惊,伸手就要挡,他慌得嗓子直发抖:“别、别,脏……”
玄鳞没松手,他一手撩开长衫下摆,干脆席地而坐,将那双冰冷的小脚抵在了自己的腰腹上。
这若是放在以前,有人和他说,有朝一日他会将个男子的脚毫不嫌弃的抱在怀里,他定是不信的,何止不信,怕是还要将那口无遮拦之人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