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喉头难忍地滚了滚:“不是不想找你,天雷伤了心脉,我破海出来沉入潭底,昏睡了一年多……”
王墨怔愣的看着他,起初,还能忍着,小声地抽噎。
直到玄鳞伸手过来,捧住他的脸,一下一下给他擦泪,王墨再忍不住哭出了声。
大手缓缓包住了小哥儿圆乎乎的后脑勺,玄鳞将他往自己心口上压,即便碰着了伤口,也抱得紧紧的:“小墨,再信我一回,就一回,成吗?”
“以前你守着我,现下换我守着你。”
“我定对你好,生生世世。”
王墨没应声,却伸着细瘦的手臂,紧紧环住了玄鳞劲瘦的腰,他压抑地哭起来:“你都要死了,我信不信你,有啥分别啊!”
玄鳞眼睫轻颤,垂头亲在了王墨的发顶:“那你疼疼我,我兴许……还能活。”
王墨傻乎乎地看向他:“还能活?”
“啊……”玄鳞眉目舒展,轻声道,“你不叫我死,我不敢死啊。”
终于,王墨放声大哭起来:“你别死,别死!你说过不会负我的!”
这一夜,两人一狗都睡在了炕上,像在吴家那会子似的,紧紧偎在一块儿。
玄鳞美滋滋想着,总算能抱着王墨舒舒服服睡一觉了,再不济,也该腻腻乎乎的互诉衷肠……可事与愿违,一大夜,他连指尖都没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