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恭敬地福了下身:“王公子,我来接主上回去。”
王墨皱紧眉头:“您家主上是……”
“啊……就是住在您隔壁的那位,他寻药草受了重伤,本说定了今晨回灵潭休养,可这都子时了还迟迟不归,老夫怕他出事儿,特来瞧瞧。”
王墨心虚的挠了下颈子,支支吾吾道:“那、那您咋来我这儿了……”
老头儿瞧着他:“主上说将药草给了您,便回。”
王墨心口子一抽,怔愣地抬起头,目光闪烁:“给、给我?”
“是啊……”老头儿皱住眉,疑惑道,“您不知道?”
王墨咽了口唾沫,唇线拉得平直,他的手指头不自觉收紧了,平圆的指甲压在掌心,微微生着疼。
老头儿瞧着他的表情,不住的叹了口气:“哎呀,我就知道他不肯说!”
老头儿愁得直摇头:“老夫都同他说了,先问过你,待问好了,再去北海不迟,可他偏是不听!”
他气地跺脚:“北海什么地方,住着万年巨龙,脾气古怪得很,他为了那药草,和老龙周旋了三天三夜,伤在七寸,血止都止不住!都那样了,还要来寻你!”
王墨白齿咬着唇边,咬出一溜血痕,他哑声问:“是、是啥药草啊?”
老头儿瞧着小哥儿扭曲的双腿,不落忍地叹了口气:“给你治腿的。”
治腿……
王墨心口子猛地一抽,鼻头发酸,眼眶子通红,蒙了一层水雾。
怪不得那几日他没来找自己,原是为了他、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