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利爪抓破的,足七八寸长,血肉翻开,不住的淌着血,洇在沉黑的衣裳里,瞧不见了。
王墨瞧着,心口子一凛。
第六十八章
玄鳞怕他看了害怕, 赶忙伸手将衣襟拉紧了,他温声道:“没什么大事,就破了点儿皮, 一点儿也不疼。”
皮开肉绽成那样了……咋可能不疼。
王墨本来就心软,瞧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口子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不敢深瞧,忙撇开头, 却嘴硬的从牙缝里蹦出话儿:“你爱咋样咋样,和我又没啥干系。”
玄鳞沉沉呼出口气,唇线拉平, 喉管子堵得厉害。
忽的,身边久没动静的狗子呜呜唧唧叫了起来。
它就是闻见了这血腥味, 知道汉子出了事儿, 才说啥也要拖着王墨过来的。
狗子颠着小爪到两人身边, 毛脑瓜抵在王墨的侧腰上,低低哀哀的叫唤,那声音, 可怜巴巴的和王墨刚断了腿、寻死觅活时一模一样,满眼的担心。
王墨看去地蛋儿,恍然间明白了为啥见谁都凶的狗子只对这汉子好, 为啥这汉子能趁着夜黑偷摸进了他的屋, 原来它早就知晓了汉子的身份。
他心口子像被人用手攥紧了,难受得厉害, 他气自己错怪了狗子,又气这汉子不干人事儿。
一低头, 正见玄鳞伸着大手摸上了狗子的毛脑瓜,那股子怒火蓦地找到了出口, 他抬手啪的打在汉子的手背上,凶巴巴道:“这是我的狗,不许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