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汗顺着玄鳞的额角扑簌簌往下滚。
他垂着头喘了数口子长气,手撑住膝盖,摇晃着站起身,去瞧王墨。
一双竖瞳怔了好久,连带着唇角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玄鳞白着脸,伸手摸上王墨的膝盖骨,眉心越皱越紧——那扭曲的地方,竟是没有变化。
“怎么会……”
他千年的内息,竟是一丁点儿没见好。
他嘶哑的呼吸,好半晌缓不过劲儿。
直到外头狗子呜呜唧唧的叫声又传了过来,他才抽回了神。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
狗子探个头,却滴溜着眼珠子偷偷摸摸地瞧,缩个小爪子不敢进门。
玄鳞身上大妖的气息太重了,铺天盖地的压来。
即使没有发怒,也让狗子怕得厉害。
玄鳞缓缓敛息,垂眸睨着狗子:“睡在门边,不许过来。”
狗子仰头瞧了他一眼,又瞧了炕头子王墨一眼,可怜巴巴的应了一声,试探地伸了一只爪爪进门,见汉子没拦它,才将后腿也迈了进来。
门被阖紧,将稀薄的月光关在外,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
玄鳞抬起步子,缓缓走到炕边,两指伸到领口,轻轻一挑,盘扣脱开,月白的长衫落了地。
他掀开被子一角,躺到了王墨身边。
小哥儿下头光着,可上身还一件破到打了补丁的亵衣。
玄鳞瞅着碍眼,卷开他的衣裳下摆,三两下脱了下来,甩到了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