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怔忡,这才惊觉自己做了多孟浪的事儿,他别开头:“看看你和地蛋儿谁脑瓜圆。”
趴在边上玩布团的狗子听见有人叫它,忙抬起头,支棱起毛耳朵:“呜汪!”
被摸过的脑瓜生着热,王墨通红个脸,再不敢瞧人,他两手扒着灶台边,费劲儿地爬到了台下的座架上。
这架子是孙妈妈来瞧他时,和板车一块儿打的,好在有了这座架,要么他这双废腿,够不着台面。
王墨坐稳当了,拿了只小碗出来。
今儿个汉子乔迁,送了新米新面,他抬眼一瞧,已经帮他放好了。
他伸手打开面袋子,里头满满当当装了白面。
白面哎……可金贵,他好久没吃过了。
王墨想着这汉子人还怪好的,清溪村少说住了大几十户人家,家家都分得米面蛋,也是不少的开支。
这贵气的爷,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仅一点不傲慢,还帮着一块儿干活,忒难得。
他就着汉子拿过来的湿手巾擦干净手,舀了一勺子面到板子上,用手围出个圆,中间挖凹了,倒上些水,慢慢揉成了面团。
做面条子不用发面,王墨很快就将面团擀成了薄面片,用刀切作了细细的长条。
待准备妥当,王墨爬下了座架。
他正准备去搬柴火烧火起灶,一偏头,却见汉子已经将院子里的木柴搬进了灶堂,堆在墙根码齐了。
玄鳞拍了下灰,沉声道:“你歇会儿,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