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好。”
“这有啥好……”王墨实在闹不明白,可瞧这汉子的模样,又顶认真,他抿了抿唇,“你若真想要,便随意拿去吧,方才狗子将你衣裳弄得可脏,不要银子了。”
王墨没想着这人真会要了这些字,这些在他寻死觅活、快要活不起时,胡乱写的东西。
他将里头不得看、不得说的挑了出来,剩下的放到了桌角上,连带着那只钱袋子,一并推了过去。
玄鳞伸出手,将宣纸小心翼翼的卷好,收进了怀里。
拿了字,理应该走了。
可玄鳞磨蹭着不想出门,他蹲在地上摸狗、抱进怀里摸狗、扛在肩上摸狗……
直到桌案前的小哥儿开了口,他才怅然若失地将狗子放在地上,出了门。
不知不觉已经申时末了,日头偏西,远天满是霞色,映得深秋的傍晚一片寂寥。
隔着道门,玄鳞迟迟未动。
蓦地,就听见里头起了声,是王墨在凶狗子。
小哥儿即便已经很气了,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地蛋儿!你究竟是咋回事儿?是不是瞧着人长得俊,就迷了狗心了!”
狗子呜呜唧唧地叫唤,听那声音,一点儿不觉得错。
王墨更是来气,手拍在桌面上,一声脆响:“成成成,那你收拾收拾和他过吧!不要管我了!”
玄鳞垂下头,抿唇轻笑起来,伸手摸上怀里的纸卷,手心连着胸膛子一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