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双目放光,尾巴摇得飞快,抬起前爪就往玄鳞身上扑:“呜汪呜汪!”
玄鳞垂下眼睫,眉宇间是微不可察的惊诧。
好半晌,他缓缓伸出手,摸了摸狗子的毛脑瓜,你……认出我来了。
地蛋儿被摸了头,喉间呼噜噜响,兴奋地仰头蹭他。
它将前爪落回地上,围着玄鳞转了几个圈,见人一直不动地儿,急得张嘴咬住他的衣摆,拖着人往院里进。
一直拖到了王墨跟前,才松了口,欢实地叫:“呜汪!”
边上的妇人瞧得眼睛都直了,她啧啧称奇:“哎哟真是破天荒了,地蛋儿从没这样过吧!”
最难的这两年,狗子一直陪在王墨身边。
跟着他去了渡头,到了这人地生疏的村子,见了吴家下人的凶恶,也瞧了王墨的寻死觅活。
它虽不能说话儿,却什么都懂。
它从个见谁都亲、没心没肺的傻狗,变作了如今的战战兢兢,瞧谁都防备。
可方才,它竟对个陌生人,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亲昵。
王墨狐疑地将狗子搂进怀里,仰头瞧去眼前的汉子:“对不住啊,它平日里不这样的,给你衣裳弄脏了吧。”
玄鳞瞧着他疏离的态度,心口子像是被利剑穿透似的疼,他眉心成川,难耐的呼出口气。
王墨瞧他这模样,想来他是恼怒的,他心里过意不去,轻声问道:“先拍一拍,要实在不成……您回头脱下来,我给您洗干净。”
边上的妇人见他一直不说话儿,急道:“哎哟你这汉子,咋还哑巴不说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