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符, 谁来揭。
吴家人么?他不想都知道, 他若提了此事,吴老夫人该是怎样的声嘶力竭。
王墨……
不行, 绝对不行。
先不说桓表石柱一事是真是假,偏说这揭开之后, 无人知晓会发生什么。
倘若他蛇身已废,冲不破这禁锢, 连带得魂魄也被迫压于深海;亦或者,他就此失了神志,记不得事儿了……
不论是哪一种,只要吴庭川有恙,吴家人都饶不了王墨。
玄鳞右手紧紧攥作拳头,心口子躁得厉害,却蓦地感觉身前一重,原是小哥儿趴到了他腿面上。
王墨侧着身子,将他攥紧的拳头包住,收进了怀里,单薄的胸膛,就那么紧紧抱着他的手,温温热热、黏黏糊糊。
也不知道怎么,玄鳞焦躁不安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
他垂眼瞧着王墨,轻声道:“抱着我手干嘛?”
闻言,小哥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恰好能与玄鳞四目相接。
他勾着唇软乎乎地笑:“抱着爷,我踏实。”
玄鳞说不清楚心里头啥滋味,只觉得酸涩,他苦笑着:“我身上压着妖怪,你还踏实。”
“踏实,那些骗人的话儿我才不信。”王墨缓缓闭上了眼,“就算真有妖怪,也是护着我的妖怪,我不怕。”
砰咚,有什么狠狠敲在了玄鳞的心口子,生生的疼。
从来没有人,这般待他,坦荡、执着、热烈的,让他眼眶子生热。
他垂下头,连咽了数口唾沫,那被搂在小哥儿怀里的大手动了动,反手攥紧了他的小手。
王墨眯着眼笑,傻乎乎又甜丝丝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来,软声问道:“爷,我给你绣个荷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