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以为又是和那闻笙,他偏头哼了一声:“大清早的,他不好好在屋里呆着,找你干啥。”
王墨没应声,他脑子里全是方才孙婆子的话儿。
他不信爷身上有妖怪,可却对那立在渡头的桓表石柱心有余悸。
好像确实如此,只要那石柱一异动,爷就吐血,莫不是真有啥干系……
见王墨杵在那儿一直不动,玄鳞又叫了他数声,小哥儿才猛然自魂游里抽回了神。
汉子瞧着他,皱起眉头:“出了什么事儿了?”
王墨抿了抿唇,坐到了炕沿边。
他眉心成川,一瞬也不瞬地瞧着汉子,忽然倾过身凑近来,伸出手,摸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玄鳞抬手握住王墨的手腕,收到嘴边亲了一口:“摸什么呢?”
王墨牙齿咬着唇边,眉头皱得死紧,好半晌,才将心里话吐了出来:“他们说你身上压了妖怪,可我瞧着不像……”
玄鳞神色微凛,他看向王墨,一字一顿地问道:“什么妖怪?”
王墨垂下眼帘,搓了搓手心,轻声道:“这事儿我知道不多久,我没信,就没想着告诉你,省得你闹心。可我瞧你三五不时就吐血,又查不出由头……”
玄鳞沉下声,又问了一遍:“什么妖怪?”
王墨浅浅呼出口气,照实了说:“你出海回来的那个渡头,吴老夫人叫人立了桓表石柱,顶头压了道符纸,说是你身上有妖怪邪祟,得镇一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