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点点头:“是嘞,听妈妈说,那菜地好大呢,过上三两个月,油菜花开了,金黄金黄的一大片。”
他一说起这些,眼睛里泛光,满是欢喜。
瞧着时辰不早了,王墨抬头看了眼日头,都快到正中了,他“哎哟”一声,忙站了起来:“这都晌午了,饿了吧?我做饭去。”
他伸手在裤子上拍拍土,觉得手心还是脏,到井边洗了把手:“咱今儿个吃面条,成不?”
玄鳞吃饭挑,可王墨做的,他不挑。
进了屋,王墨给人背上炕,又给人把了回尿,怕他闲坐着没意思,将炕头子的书拿过来,翻到折角的那页,塞进汉子的手里,才忙着去做饭。
玄鳞靠坐在墙边,没看书,他抬起头,默默地瞧着小哥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面条做得快,不多会儿,王墨便端着木托盘进了屋,轻轻落在了矮桌上。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这回是分开的两个碗。
玄鳞皱了皱眉,他和王墨在一个碗里吃久了,瞧着两个碗,觉得生分。
他拉了个脸,沉声道:“做什么分开吃?”
王墨挠挠颈子,没说话儿。
他伸手将一只碗端了起来,坐到炕沿上,挑起筷子面条凑过去,却见汉子一直不张嘴,他软声哄他:“爷,吃面了。”
玄鳞别个头,闷声闷气地一股子委屈:“一个碗吃得好好的,弄两个。”
王墨就知道他得耍性子,面刚出锅,瓷碗还烫,他拿不住,轻轻落到了矮桌上。
他倾身凑过去,俩人挨得可近,快要脸贴上脸。
鼻息间呼吸轻轻,毛茸茸的挠人脸,王墨见人一直不理他:“就今儿个,明儿还用一个碗。”
玄鳞不言语,一双唇抿得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