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天都没个好脸色,饭饭不吃,药药不喝,她稍稍多一句嘴,吴庭川就要凶人。
孙婆子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攥着两手,在门边一圈一圈地转。
终于,门外响了敲门声。
孙婆子心头一喜,忙抬腿跑过去,脸贴着门面,颤声问:“是二爷吗?”
“快开门!”外面一道急促声起,“是我,老周!”
孙婆子一愣,赶忙开了门,她探头瞧着黑黢黢的巷子,急问道:“二爷呢?”
“被家丁抓去了!”车夫直跺脚,“吴家的家丁!”
“你说啥?!”
两道人影,躬着身,小心翼翼地行到了卧房的石阶下。
孙婆子踮着脚尖,蹑手蹑脚地上了石阶,站在屋门口子,屈起两指,轻轻敲了敲门。
好半晌,里头传来一声低沉的“何事?”
玄鳞的声音不大,也没表现出多少怒意,可就是吓得门口两个吊着嗓子,大气都不敢喘。
孙婆子咽了口唾沫:“大爷,二爷回来了。”
炕头子,了无生意的汉子蓦地掀开了眼皮:“回来就回来,报什么报,让他进来!”
孙婆子慌地搓了搓手:“二爷、二爷被家丁带走了!”
好半晌,里头都没有人应,只有夜风吹着院墙外头的树枝子,唰啦啦地响。
孙婆子也不敢出声,就那么静静地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人开了口:“进来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