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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样都落不着好,干脆别瞧。

程铁柱摇摇头:“可不行,这是给阿娥的,被她知道了,可得骂我。”

篱笆外的老哥儿探个头,跟着附和:“你这大个汉子还怕媳妇儿?”

程铁柱脸不红、心不跳,点了点头:“怕。”

他转过身,再不管周遭说啥,拎上筐子反身回屋了。

他将门关起来,将筐子放到地上,布包袱放到炕头子。

筐子里好些新鲜蔬菜,绿油油的还挂着水珠。这东西不算金贵,菜地里都有种,可这是王墨大老远背过来的,王娥瞧见定欢喜,他好生放在桌上,见叶子沾了泥,还伸大手给抹掉了。

程铁柱又拿起布包袱,想着得给东西放放好。

大手解开布疙瘩,拉开布边,露出了里头的缎子面。

程铁柱瞪圆眼,惊得“哦呦!”一声,忙伸手将布边盖回去了。

他直起身,赶紧给木门关关牢,又走回炕头子,将包袱塞进了叠放好的棉被里。

第二十九章

车轮压着路面,吱吱嘎嘎地响,马车出了程家村子,往上河村行去。

两村之间离得远,路面又坑坑洼洼的,行了小两个时辰,日头都偏西了,才远远瞧见模糊的村落。

王墨掀开车帘子,瞧着外头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这里他实在太熟悉了,村口的白梧桐几月抽芽,山坡的桃树几月开花儿,野地里的黄狗夜里该回谁的家,他都清楚。

他爬这里的山,喝这里的水,他在这里长了十七年,好好坏坏的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