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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撞,给汉子弄倒了。

玄鳞“哎呦”一声,无奈地躺倒在炕上,却费力伸长手臂,安抚地揉了揉王墨的脑袋瓜,他抿了抿唇:“出去了,记得回来,成吗?”

王墨自他腿面抬起头,带着哭腔:“这说的啥话啊!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二月十六,一大清早,王墨便醒了。

他给玄鳞把过尿,喂过汤药,做过饭,才随着孙婆子到了院儿角的小门前。

清晨的日光很淡,笼着浅浅的一层薄雾,照在脸上,温温凉凉的。

王墨背着个小筐,里头是给阿姐带的东西,孙婆子给了些时令菜熟,还有他攒下来的那套没穿的新衣裳。

他将小筐往肩上背了背:“孙妈妈,您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成。”

孙婆子点点头,伸手进袖管子里,将一个缎面绣山水的布包掏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这啥呀?”王墨伸手接过,沉甸甸的。

“大爷吩咐给您的,昨儿个就让我拿着了。”

“爷给的?”王墨的细指头轻轻一捏,心口子蓦地跳了起来,他赶忙打开布包,里头零零碎碎的全是银子,得十几两。

孙婆子道:“大爷怕您身上没银子,不方便,叫我兑碎了,一并拿给您。”

王墨抿了抿唇,好半晌都说不出话儿来。

昨儿个在屋里,他拿自己攒的那些银子当筹码,现下,爷竟都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