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忖了半晌,用力点了点头:“我这便去!”
屋里头,玄鳞正仰躺着看书,他这三年都活得死人似的,睁眼闭眼,了无生趣。
可自打王墨来了,有了指望,竟也有了看书的心思,便叫人将架格上的书都搬到了炕上。
他本以为这吴庭川该是爱看正史,却不想这一大摞里,多得是神鬼异志。
玄鳞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咚咚咚的小步子,不用瞧就知道是王墨。
他勾了勾唇,将书放到一边,伸长手臂拉住墙上的木头把手,自己坐了起来。
王墨送的孔明锁,虽然解得玄鳞心烦气躁,但手上确实比之前更灵活了。
王墨又每日不歇的给他揉手,一双不多大的小手,将他的大掌包在手心里,搓搓热,再用两根细指头,在他的骨节处轻轻缓缓地揉捏,他这没啥力气的手竟真的慢慢有了劲儿。
他手使得出劲儿,王墨比他还欢喜,兴高采烈地跑到前院儿找了方婆子,寻了个木匠,给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都安上了木头把手。
打这之后,玄鳞有事没事就拉上两把,到眼下,不用王墨扶着,就靠着一只右手,也能自己坐起来了。
第二十七章
脚步声越来越近,“嘎吱”一声门响,王墨跑了进来。
玄鳞忙正了正色,可等了半天,小哥儿也没往自己这边走。
他偏头望过去,就见王墨将个挺大的麻布包袱落在桌面上,又火急火燎地跑到角落的橱子前,打开门,将隔板上一个蓝面布包拿了出来。
玄鳞眉毛一抽,这蓝面布包他认得,里头放着王墨「约定三年」的契书和他傍身的一两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