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页

其实也不是说死的事儿,只要他同吴老夫人说上一句,带上个人也不多难。

只是自打有了王墨在边上,他确实忍不得无际的长夜了。

炕头子,王墨给汉子摆平到炕面上,玄鳞瘫得久了,身子发硬,手脚尤其冰,他自己感觉不多出来,可肚子不饶人,总是疼。

王墨便跪在他身边,撅个圆屁股,给他一寸寸的揉,揉到手掌心发了红,汉子的手脚温起来,才作罢。

玄鳞瞧着在小哥儿手底下,不断晃动的自己的大腿,轻声道:“今天过节。”

“知道呀。”王墨头都没抬,屋里忒热,他额角挂了汗。

玄鳞瞧着他傻乎乎的模样,费劲儿地伸长手,揩了下他额头的汗珠:“外头热热闹闹的,你不想去?”

“想去。”他抬起头,“不过爷不去,我就不去。”

他不是不知道,汉子到头进院儿听个戏,就已经很为难。

且不说他绑在轮车上多难受,光说他下头,根本管不住,就算他三五不时地给他把个尿,他还是管不住。

这要是尿在外头,可不得行。

王墨抬手抹了把汗,瞧着汉子,浅声道:“外头是挺热闹,可和爷待着,我也欢喜。”

没待玄鳞说话,他跪爬到了炕沿边,下地穿鞋:“灶上水该烧开了,咱洗个脚。啊对了,孙妈妈说给我留了元宵,我一块儿端过来。”

王墨穿好鞋,正要走,却忽然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