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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不大好意思,但到底没推开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啥,只知道身前的汉子难受着,他虽不明说,可他就是知道。

王墨抿了抿唇,伸着手臂,轻轻搭在玄鳞的腰上,不动声色地收收紧,也将人抱住了。

他埋头在他的胸膛子,瓮声瓮气地问:“咋了呢?能同我说说吗?”

玄鳞孤身一人惯了,世上万千事从来独自面对,他说不出口。

王墨瞧他不说话,揽在他腰上的手缓缓挪开,到了他唯一有知觉的右臂上。

他轻轻拍着他的手臂,无声地安抚。

好一会儿,俩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不言不语。

炕上暖和,身边人踏实,就在王墨闭上眼,快要睡着的时候,汉子忽然闷闷道:“我不知道吴庭川之前是什么模样的,可是人人都念着他。”

王墨用力睁了睁眼,自困倦里抽出身,他才进门儿的时候,前院儿的婆子同他说过,大爷遭了难,头撞坏了,记不得以前的事儿。

他想着,他说的该是这个。

王墨咽了口唾沫:“那不管以前、还是现下,不都是爷自己吗?”

玄鳞沉沉呼出口气:“那不是我。”

王墨听不大懂,他仰起头,茫然地瞧他:“爷,我没念过几天书,不懂你说的啥意思,可我就知道,你眼下这样,就挺好。”

玄鳞微微一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