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不知道羞!”王墨脸色通红,侧过头,趴到玄鳞的肩窝,真就不说话儿了。
外头风冷,呼呼刮着门,屋里头可暖和。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腻着,一个瘫子,一个寡淡的哥儿,胸膛贴着胸膛,可瓷实。
忽然,外头起了敲门儿声,一道熟悉声音响了起来:“墨哥儿,在呢吗?我进来了?”
王墨心口子一紧,慌里慌张的就要翻下去。
玄鳞一把给人捞住了,声音又低又沉:“去哪儿?”
“哎呀方妈妈在外头呢,一会儿给人瞧见了。”王墨伸手推他,“快放手呀。”
汉子仰起头,高声喝道:“外边呆着!”
推门的动作登时停下了,外头颤颤巍巍又起了一声:“庭川,是我!”
是吴老夫人。
王墨气得锤他胸膛,但又怕他瘦成骨架子的身板受不住,动作软乎乎撒娇似的。
玄鳞一条蛇,一心成蛟,千八百年没顾过红尘俗事,心里头直翻海。眼瞧着身上小哥儿要生气,他叹了口气,挺舍不得的松开了手。
王墨一骨碌从汉子身上滚下去,这么一闹腾,他棉袍子的盘扣都松开了,露出了里头的亵衣。
他手忙脚乱的系好盘扣,给棉袍子下摆扑平整,往门口子跑去:“来了来了!”
玄鳞往门的方向瞧了一眼,心里头烦死了。
王墨推开门,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他怕汉子风冷着,忙给门带上了。
外头来了好一拨人,除了吴老夫人和方妈妈,还有个挺俊的小公子,头进院儿唱戏那会儿,坐在老夫人身边的。再往后头瞧,是院儿里的女使,个个手里都端着木托盘,上头红布盖着,瞧不见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