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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子,玄鳞还躺着,方才累得紧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不止累,他做贼心虚,那颗心砰砰砰跳得可厉害。

王墨将面碗轻轻放到矮桌上,垂下眼,正瞧见汤药碗空得见了底。

他笑眯眯的:“吃了果子,是不是没有那么苦了?”

玄鳞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

他慌的都不敢瞧人,嗯嗯啊嗯的胡乱应,耳根连到颈子起了一片红。

王墨瞧着他:“这才喝了药,还能吃得下面吗?”

玄鳞肚里没食,其实已经饿了,可他又不能直白说,便顺着王墨的话儿摇了摇头。

王墨沉沉呼出口气:“我问过薛大夫了,你后头腐疮快好了,到时候咱再不喝这苦汤药了。”

说着,他坐到了他身边儿,一只小手悄悄探进了棉被里。

他的手游蛇似的,挨到了汉子的腰边,慢慢往上,摸到了他的肚子。

里头就一件薄薄的亵衣,能清楚的感觉出下头皮肤的热烫,王墨熟稔的揉了起来,一下一下,温温柔柔。

玄鳞本来就饿,揉了没两下就听“咕噜”一声,肚子叫了起来。

王墨一愣,转而笑着道:“咱吃面了。”

面放久了,有点坨,他执着筷子搅了搅,夹起面,待吹凉些,才送到了汉子嘴边,玄鳞也不嫌,眼都没眨一下,张开口吃进了胃里。

这半个来月,他俩都是一个碗里吃饭。

除了打头里那几天,王墨怕他胃里受不住,喂了些汤汤水水,到后面适应了,便开始喂扎实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