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怜登时愣住,惊得手脚一片凉。
赵氏冷着脸步进来,她瞧了眼角落里的女使,偏了偏头,那女使便心领神会的夹着膀子出去了,临走前,还反手将门关严实了。
屋子里就剩了俩人,静得喘气声都清清楚楚,赵茹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道:“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赵氏冷着脸,缓步走到她跟前:“你这是闹给谁看呢?”
她声音冷漠、凉薄,听得赵茹怜提心吊胆,她胡乱抹了把脸,再不敢哭了。
赵氏垂着头瞧她,一双眼寒潭似的冰:“你做什么了?”
赵茹怜不敢说,浓密的眼睫抖得厉害。
赵氏自鼻尖轻轻呼出一息,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都干了什么。”
他儿子房里的这几个,除了那不争气的正室男妻,其余的,没一个省油的灯。
她不是不知道,她们几个常去吴庭川的院子里说闲话儿,明里暗里讥讽炕上的那个不能人道,生不出孩子就没有靠山。
气得新纳进门的小娘子成日里抹眼泪儿,忍了不过半年,就和送菜的伙计偷摸搞在了一起,合谋着要私奔。
被发现时,她那包袱里塞满了吴家的值钱物件儿。
吴老夫人怒不可遏,连夜叫人拖到外头处置了。
那一夜,板子打肉声一下接着一下,小娘子哭叫得声嘶力竭,她骂吴家是要人命的虎狼窝,骂大爷不顶事、让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