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又静了下来,裴熠沉刚要开口,听见宁黎为说,“从成为oga到洗标记、控制发情期让你标记再到坦白身份到在一起,这条道路本是我始料不及的,性别上没办法改变,能上场自然是最好。”
裴熠沉怔了怔:“佩戴后你在操作上?”
“没那么灵活。”宁黎为揉了揉手腕,如实说,“信息素引诱,放狠话压根不是我对手,倒退两年我努力在尝试追平,全球赛每组至少看过一场比赛,有几支战队是全场看过,a组名单我现在都能推算出大概。”
“我感谢回来的机会,无病痛、无手伤,前段时间我梦见了两个人。”
裴熠沉一愣,喉咙哽咽道:“他?”
宁黎为没猜到“他”指的是谁,微笑道:“一个他,让我好好比赛,打不好绝对不会放过我,另一个他,让我好好活着,去实现他的愿望。”
“愿望是什么?”裴熠沉接着问,“还说什么了?”
宁黎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缓缓地说:“我在两种身份徘徊,到底停留在哪个阶段。”
裴熠沉轻抚他的头,“停留在哪个阶段都好,你始终还是你自己,一往无前在赛场上拼搏的seek。”
“想知道愿望吗?”宁黎为喝了杯水,倚着电竞椅幽幽道,“他说如果还在,起码感情上不会那么任性,当年对不起顾卿,重新来过会好好在一起。”
裴熠沉指尖一顿,沉默半晌问道:“那他?”
“三年的感情是真的,我问他会不会回来。”宁黎为笑道,“他说看我过得多好,就不添乱了,时不时地给顾卿发个消息说宁黎为很想他,无论找到别的oga也好,至少这人曾经爱过。”
裴熠沉松了口气,握手他的手,“另外一个呢?”
“他唯一做错的就是不应该回头找父母。”宁黎为停顿许久,说:“二十五年没有露面,为什么会认为父母还会回来。”
裴熠沉抿了抿唇,点燃一根烟递给他,“所以你的身份特别,别被任何事情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