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宴可是了两声，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想说，乔安渝不是这样的人。

“你能不能少和周家少爷来往？”裴宴又道。

“为什么？”乔安渝再次发问。

“因为他不是良配。”裴宴连忙解释道：“他家中已经有了几房姨太太，而且，我听说他经常会出入风月场所，与不少女子都有过密的交往。”

“我只是做了书寓先生正常工作范围内的事情而已。至于什么良配不良配的……”乔安渝笑了笑，像是不甚在意，却又带着几分苦涩，道：

“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良配？”

“当然能有！”裴宴语气十分坚定地道：“在场的男人，没有人能够配得上你！”

“那你呢？”乔安渝问。

裴宴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垂眸避开乔安渝的视线，道：“我也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罢。”

“不是！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好，而且，我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裴宴道。

暂时没有，那以后还是会有的喽？

不过，乔安渝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点点头，静静地喝了口杯中的红酒，继续趴在栏杆上看月亮。

裴宴手足无措地看着乔安渝的背影，只觉得她好像被孤寂给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

从前，这孤寂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是漏了缝隙和破绽的。

可现在却彻底成了密闭空间。

他的心中突然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如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