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缓缓沉眸,清浅的语气中含着浓重的试探,但这些,谢玉好像都没注意。

他渐渐将被子盖好,两只手拽住被角不确定的绞紧:“那……我是……”

“你是朕的丞相!”

话音落,不仅是谢玉,霍寒也不自觉张大眼眸,警惕且不理解的盯上盛长宁。

“丞……相?”谢玉似乎很亲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那为何我……?”

“玉儿。”盛长宁看起来痛心极了:“你为我去收复武林盟,途中遭奸人所害差点殒命,你都不记得了?”

“有游医说,你这个月要是醒不过来,便不会再醒了,你知道朕有多难过吗?!”

说着,皇帝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谢玉将死的一月之间,盛长宁只来过一次,如今,倒是显得情真意切:“你之前,帮朕管理东厂,管理锦衣卫,还有……运输火药,这些你都忘了?”

盛长宁说话时,特意在“运输火药”四个字上加了重音,等谢玉注意到,便立刻将李潜飞鸽送来的图纸递出去,在谢玉面前展开。

李潜这个人虽然贪生怕死,但好在收集消息灵通。

盛长宁前些日子得了图纸,担心的不得了,总怕谢玉会谋反。

这才抓了他回来,锁在谢府,可如今,既然玉儿都记不起来了,那……

帝王撩眸,动了动轮椅,又往前靠了一点问:“玉儿,火药运输还有什么其他路线,你还记得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