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钰清又顿了顿:“……看来也不一定。”
“…………”
谢玉又帮人倒了一盏茶,才几分无奈的提醒:“先生,我得罪了皇帝和太后,这里危险,如无万不得已,近日还是不要来。”
“有啊,有万不得已。”白钰清道:“我家老陆说,他可以用自己的商船,帮你运火药。”
送走白钰清,已经是晚上。
谢玉一坐回屋里,便被霍寒从身后抱住,时不时为他捶捶背,捏捏肩:“白先生,同你讲了什么?”
“他说,陆无恙一家,是因为有一年,接待皇子礼数不周,别院行宫的台阶修低了一寸,就被全部流放,大多数,死在了流放途中,而当年的皇子,就是盛长宁。”
“陆无恙恨极了他,做梦都想杀了他。”
说完之后,谢玉松了一口气,仰头靠在霍寒肩膀上,忽然有些感慨:“你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都想他死。”
霍寒低头,抚过他的眼尾:“过几日是月圆之夜,我的情蛊要发作了,陪我去野外小住一夜吧。”
他手上的温度好烫,谢玉眨眼:“我在同你说正事。”
“就是正事啊。”霍寒说:“到时,还有好戏看呢。”
月圆之夜来的很快,谢玉这几日一直称病没有上朝,直到现在,才终于又瞧见盛长宁。
他似乎跟江湖中人达成了什么交易,鬼鬼祟祟拿着包裹,正准备走,却忽见四周剑光乍起,映着皎白的月色,剑尖直抵他的咽喉。
无数亲卫顺势冒出来,战况一时激烈,谢玉跪在温暖的草丛上,腰被霍寒紧紧扣住,泛着明显的红痕。
身下的绿草虽然柔软,但到底不比床榻,那根根分明的粗糙草痕触及肌肤,毫不客气的刺激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夏季将至,早蝉空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