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霍赢手起刀落,一双淡淡金色的异瞳垂下,慢悠悠的瞧着那落地的尸体,嘲道:“特别蠢,半分精髓也没学到。”

谢玉的魅,是媚骨天成,看似清冷,又好像连声音都透着诱。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却并不惹人厌恶,打眼一看,便能深深沦陷。

鲜红的血在枯黄的草地上慢慢晕开,身后,礼部仪队各个面色发白,听霍赢站直,幽幽开口:“告诉你们皇帝,你们的新礼官不敬帝王,辱我大梁。若是今日之内收不到满意的迎接,我等将立即返程,和约作废。”

最后四个字,像是最后通牒。

盛长宁手中没有实权,自己的皇位还坐不稳,更遑论与南梁开战。

听说了城外的事,一时之间怒火攻心,差点直接晕厥。

好不容易有了力气爬起来,问人时,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愿去。

他们要么害怕,要么不熟悉接待的流程,要么被太后控制,故意给他难堪。

于是,盛长宁连中午饭都没吃,就急切的去扣谢玉的门,但此时,谢府空无一人,大门如何也扣不响。

盛长宁急不可耐,叫人抓了一位邻居才得知,谢玉对外宣称,自己可能染了时疫,为保京都安全,昨夜里已经遣散所有下人,封死了府门。

谢玉当然不在家。

顾海平教了他一种新玩法。

在榻上,隔着屏风看戏。

戏台上,戏子们奋力演出;戏台下,抱着自己心爱之人靠坐着,借着屏风的遮掩,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那种随时会被人发现,恐惧激动又交杂着情欲的触碰,光是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此时……

谢玉的手正不老实的搁在新任探花郎衣裳里,肆意画圈。

霍寒的耳尖有些红,却一直保持着听戏的姿势,轻扣着床沿,直到谢玉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