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醒了,男人方才将将回过神,走的时候却忽然道:“许久不见督主戴耳坠了。”

“幼稚。”谢玉笑:“年岁大了,便不喜欢了。”

说话留一半,是朝中官员的惯用伎俩。

世道艰难,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撕破脸。

谢玉有些生气,逍遥王的眼神看得他极不舒服。

今天出这种状况,只有两个可能。

一,霍寒脑袋被狗啃了,蠢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二,霍寒故意吸引了盛华的注意,又故意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和逍遥王扯上关系。

为什么?

谢玉想不明白,索性在夜里睡觉时,将门窗全都合紧,只留一扇可以翻进来的活口,一翻进来,便会被他早就做好的链子锁住。

哗啦几声,猎物落网。

谢玉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第二天醒来,才看见窗口那被倒吊着的人,一张惨白的脸。

若是常人被这么吊一夜也许真的会出事,但对习武之人来说,不成问题。

他伸了个懒腰,抓机关将霍寒慢慢放下来,对着他慢悠悠的穿好衣裳,走出门时,衣摆却被对方伸手拽住。

谢玉低眸,看见那双手白的不成样子,只在他的衣摆上虚虚搭着,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仿佛随时都会崩断。

不大对劲……

终于,谢玉缓缓低下了身子。

他看见霍寒这才放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一点一点放开他,然后,从衣服里取出一个点心包。

他慢慢打开,原本想送给他,发现点心全碎的那一瞬,一向锋利的凤眼竟是发了红。

仿佛有什么记忆在眼前闪过,霍寒轻咳两声,唇角有血渐渐滑落,他喃喃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