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的婢女拼死跑出来,怕是……”
听到“知婉”两个字的时候,谢玉的手就不自觉握紧,到这里,已是全然坐不住。
立刻起身,“备马!”
于他而言,谢知婉虽说只是个远房堂妹,却也算唯一的亲人了。
当初他没本事,知婉走投无路,嫁给英国公做妾也便罢了,如今,连命都要折在那儿吗?
谢玉的脚步有些急。
也是在他出门的时候,霍寒追出来,给他披了件衣裳,“饭还没吃。”
玉儿不肯喝药,他便大清早起来做药膳,菜切的急了,刚处理好出血的手。
谢玉转眸看他,眸中神色有些混沌,有杀意若隐若现的凝聚,很快,便被对方轻轻揽入怀里。
好暖……
霍寒给他系了件大氅,将没受伤的手指搓热了,轻按上他的耳垂,细细摩挲。
忽然的温度让谢玉止不住打了个寒颤,眸中神色稍清,听霍寒的声音在耳边轻盈响起:“乖,不怕。”
怕?
他怕什么?
谢玉想:他已经监督百官,先斩后奏了,该怕的是旁人。
但霍寒的下一句话便是:“我的玉儿没生病,亲人被伤害了,生气是很正常的情绪,不是病。”
不是……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