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是——她,喜欢路青雪吗?
韵春想不出来。
只是想想就觉得尴尬。
回家的路上她还想到家了怎么面对路青雪,结果回到家,她站在客厅低低喊了好几声路青雪的名字都没得到回应。
余音消散的那一刻,客厅里灯光通明,可韵春却如同置身于黑暗。
落地玻璃就像是透明的亚克力板,她是关在盒子里的手办。
韵春坐在了白天路青雪坐过的位置,痴痴地望着玻璃上她的倒影。
原来回家看不到路青雪是这种感觉?那路青雪在家等不到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感觉?
空空荡荡的,无所事事,唯一的盼头就是等待对方出现。
随着时间推移,想要见的身影迟迟不出现,心头原本毛孔大小的洞渐渐扩大,最后风肆意从中呼啸而过。
韵春没有看时间,她不知道等了路青雪多久,只是当眼皮沉沉落下又死命睁开还是没等到路青雪出现,韵春从沙发慢慢起身。她想路青雪可能有事,路青雪不是说过吗?除了等自己,她也有事要做。
没有谁会一直等着谁。韵春原地站了会儿,还是没等到路青雪后,想到明天还要早早起来做造型,便洗漱后回房间睡了。
她关掉了客厅灯,却亮着客厅里的一盏台灯。让暖色的灯光替她等待路青雪。
待到韵春的呼吸平稳,她的床边隐隐出现了一个淡薄身影。
宛若薄云后皎白的月。
路青雪低眉望着韵春,抬手想要将韵春额前凌乱的发拨正,可指尖到了距离韵春脸一厘米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