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根棒棒糖是什么味道。

路青雪上了高中后,她们在之后的寒暑假见过几次,也说过几句话。但后面路青雪他们一家搬走,直到现在,她们都没再见过。

想想,有八、九年没见了。

而再见面,居然是现在的情况。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韵春一向能言善辩的嘴,在此刻打了结巴:“你…怎么死了?”

路青雪听后勾唇:“这让我怎么回答你?”

韵春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多么蠢的问题,她咂舌:“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没能接受。”

路青雪对韵春后半句话产生了好奇,“没接受我去世了,还是没接受我和你订了冥婚?”

如果在收到平姨电话前得知路青雪去世的消息,那肯定是没接受路青雪去世。路青雪好像就比她大六岁吧?平姨说是前两年去世的,那也就是二十六岁去世……

正年轻的年纪。

好吧,就算知道她和路青雪被结冥婚,路青雪去世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撼要高于它。

韵春想问路青雪是怎么死的,可是话到嘴边顿住。

问了又能怎么了呢?不过是满足了她的一时好奇,又不能让路青雪起死回身,还给路青雪徒增不好的回忆。

她将心里的疑惑压下,默了默回答路青雪:“都有吧。”

路青雪哦了声。

她虚立在空中,要比韵春高很多。此刻她稍稍弯腰,脸贴近韵春问道:“好久未见,看到我惊喜吗?”

韵春心骤然一跳。

不仅是因为路青雪的问题,还有路青雪的脸。

她可以把路青雪赤|裸的身体当作是一具肉/体,但无法把路青雪的脸当作是一副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