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完“好”字后,伸出去的手似乎不太妙:我两只手环到她的后背,才发现好像无处使力。

我犹豫了一下,抽出一只手,将手调整成了搬桶装水的姿势:一手环着芸姐的上半身,一手托起芸姐的双腿。

嗯,好像像那么回事了。

我抱着芸姐往卧室走。

芸姐很瘦很轻,落在我的怀里,好像下一秒就要钻进风衣外套里不见了。她的头发起了点静电,飘飞糊到我的嘴巴上。我呼了口气,没吹出去,气息落到她的侧脸上。

她把脸扭过去了。

一只胳膊垂到空中,像是一根风筝的线头,我怕她要掉下去,用手臂捞起她垂下的胳膊,往怀里收了收。

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咚咚咚的心跳声给吓到了。

她的身体有些烫,可是她平时的手掌又是那么凉。我不禁问:“是不是发烧了?”

“没。”她像蚊子“嗡”了一声。

“测体温了吗?”我还是不放心。

“不用。”她的声音大了些,像是为了让我安下心来。

“是不是早上路上着凉了?还有,万一今天在医院——”我俩今天都没戴口罩。

“真的没事。吃饭吃的。”

我信了。刚才荤菜有红烧肉,热量确实有点高。

我把她降落到床上,像之前那样给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芸姐盯着我的脸,有些不解,有些懊恼。

我以为是光线太刺眼,正要去扯窗帘。

被被子裹成粽子的芸姐哭笑不得:“我不午休,工作还没搞完。你把我电脑拿来。”

虽然我们今天都没有去公司,但是身为高管的芸姐还不得不安排处理些工作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