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住一个人,要先懂得放手,让紧绷的她先松一松,同时,要表达爱。
*
深夜。
躁动不安的病人得以慢慢平静,医生护士陆陆续续地离开,病房里很快只剩下闻洛一个。四周静谧安静,只剩嗡嗡的电流。不知是仪器的电流还是闻洛脑子里的声音,亦或是窗外的春日虫鸣。
总之闻洛并不在意,也分不出任何思绪在意。剧烈的头疼与暴躁失控过后闻洛几乎虚脱,她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失神发呆。
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摘出除了记忆,就像过往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纱布,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有一种站在八年前看八年就的感觉,仔细回想某一件小事,找不着起因,也不记得后果。
只记得发生过——乔山温来找了她。
只记得自己怎么也睡不着觉,烦躁之下起身在窗前面对着黑暗,心跳在黑夜里起起伏伏,寻不着出路。听到动静一回眸,乔山温站在她身后,紧张地望着她。
是吗?
是梦吗?
还是真实存在的?
闻洛有点儿分辨不出来了。
乔山温对她说了什么?
闻洛记不清了……
医生说闻洛不能再用力想事情,不能焦虑不能动怒,不然还会头疼。
可闻洛还是想继续想下去,因为脑海里已经有画面像拼图一般慢慢拼凑,变得完整而清晰的是乔山温泪眼婆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