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祈却全然不顾,身影飞掠而来,一面冰魄之刃刺向介嗔痴,一面风绸想要将她卷起带走,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在仅离一拳之距时,庭筠身下阵术再次亮起,二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冰魄落了空,风绸未缠上任何物件,轻飘飘散在空中。
空无一人的地面,只有足印与鲜血尚留,涂山祈沉默地站了许久,身侧攥得作响的拳紧了又松,直到捂着受伤的手臂赶来的离火唤了句“少主,他才收起所有失态,闭了闭眼,声线似淬了严冬:
“一切计划照旧,加快动作,进攻沧溟。
沧溟的医师在收到传音后匆匆赶来,庭筠将昏迷中也止不住紧皱眉心、痛到发颤的人放置在床榻后,暂且给他服下了平息妖力的丹药,等到医师来后,她便先行退了出来,站在里间不远处静候。
言齐将毛巾用温水浸湿,递给了她:“擦擦吧,都是血。
“谢谢。“庭筠将目光从床榻处收回,问道:“法阵的事都处理好了?
言齐点了点头,“那些话都是说给探子听得,让他们误以为我们真是奔着五个总支点去的,其实我们决定动手脚的地方是那十个供给点。
破坏了供给处的灵石和篆术师,也便可以阻断和搅乱法阵的灵力补充,再由五个支点的人相互配合,法阵很快便解决了,也没造成什么伤亡。
“他们原本用风谷做了个假阵眼,想要将我们一行引入提前设好的圈套,再趁着尊主虚弱,一网打尽,可惜这算盘终究是落空了。言齐见她情绪不高,便又安慰道:
“别太过担忧了,之前每次血月都这样子。致使妖力紊乱的毒,华医师很擅长,放心交给他就好。
“每次都这样?庭筠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