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交叠着,被阵法阻隔在半空, 林雪竹感到掌下的阵像个无底的漩涡, 而从抓握着她的那只手上, 有强大汹涌的妖力不断地涌向阵中,填补着这深渊巨口。
“为什么不说话?他亲在她耳垂,“骗骗我都不肯吗?
“嗔痴。
她突然的柔声呼唤使得他不禁停下了动作, 眼睫垂下, 等待审判。
藏着一个人的尸身百余年,当她依旧存活般朝夕相处抵足而眠将这样最不堪病态的自己完全剖给她看, 他觉得痛快, 却又那样胆怯。
他便将她抱得更紧, 像是要融进身体里。
“我在想你怎么还没疯呢?
她侧过身,余下的左手轻托起他的脸,
再相遇时, 他没有朝她呐喊、痛哭、歇斯底里,没有对她囚困、禁锢、索求无度。
仿佛他们不过是分离了几日, 而非横亘着苦灼漫长的百年。
林雪竹温和地注视着他的眼:
“这么辛苦,怎么过来的啊, 我们嗔痴
那双浅绀的眸中,浓稠的暗色还未来得及褪去,他的瞳孔颤了颤,哑声道:
“这是骗我的话吗?
“不是。林雪竹亲了亲他的眼尾:“这是哄你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