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久太久了,百年那样长,早就记不清找过了多少地方、试过了多少方法、希望又失望过多少次,绵延的痛苦是心口的顽疾,无法剖离也无法愈合,可却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不能停下。
哪怕他生命终结,也不能停下。
林雪竹仔仔细细看着那张脸,几度无声地张口,然后还是说了出来:
“可涂山祈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测试过了,我不是。
“你是。介嗔痴神色没有任何改变,“道具只是死物,那东西对我没用。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它是不会说谎的。
他说到这儿,眯了眯眼,不忘贬低道:“是他眼瞎,蠢货一个。
将机会拱手送人,还贴心地打包好送到家里。
林雪竹听出了他的明嘲和暗讽,向他凑近,到一个呼吸可闻的距离,目光从眉、鼻、眼,滑到唇,声音也仿若带了钩:
“我想亲你。
他垂拢的眼陡然睁大,指尖难以自抑地捏了她的耳垂,喉结动了动,最后微微移开视线:
“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林雪竹拿下他的手,觉得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浪荡子,“你明明也很想。
她其实分明知道为什么,他想给她足够的尊重,想等她拾回那份“完整,再行使过界的权利。